6月底在端午档期上映的《消失的她》,作为国产悬疑片的代表杀出重围,票房一路走高,同时完成口碑破圈。悬疑这层皮,《消失的她》织得足够精美复杂,令人细思恐极的种种细节,直到影片的最后一秒都在反转。“看《消失的她》恋爱脑治好了”等热门话题,对普通观众来说,足够有讨论度。国产片市场的热度,被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。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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